谢谢还没取关我的大家,揪咪

【双龙】理科男寻求浪漫邂逅是否搞错了什么

  • 双龙七夕节快乐╰(*°▽°*)╯

  • 之前说好给森森的校园师生pa,充满了冷吐槽、cv梗和意味不明的kuso,请不要携带大脑阅读


  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女人将她细长的十指交错,悠悠地把下巴搁了上去,颇为促狭地开口说道:“食|人|魔用上了刀叉,是不是一种进步呢?”

  

  荒被她盯得皱起眉头:“食|人|魔怎么了?吸血鬼都能去体面地买血袋当零食,食|人|魔就不能向优雅的现代社会迈进吗?并且归根到底,我只是想找你补习一点日本史而已。”

  

  “这话不是我说的,你去和斯坦尼斯洛辩论去。我只是想起来,荒教授不是一直都认为文学别无大用吗,怎么突然间想要获取无用的知识了?”

  

  年轻的海归理科教授荒舔了舔上嘴唇,扶着眼镜,板起一张英俊的面孔、一本正经地回答到:“求知欲。”

  

  ——是求知欲才怪。

  

  * * *

  

  事情回溯到这个美好的周末清晨伊始,荒教授找到彼岸花教授的五个小时前。

  

  他谨遵自己严苛的作息,起床洗漱、泡一杯美式,为自己的食欲弄点早餐。荒的住所距离他任教的平安大学很近,步行就可以抵达。然而今天他搭乘上地铁(托轨道交通的福,荒自己的阿斯顿马丁已经很久没有上路了),晃悠三站来到了市立图书馆,目的是为了帮酒吞借书。

  

  酒吞是荒的远亲,他们的亲缘关系之远大概能与世界上最长的小镇名字“Llanfairpwllgwyngyllgogerychwyrndrobwllllantysiliogogogoch”相媲美。总之,恰好就读于平安大学的酒吞奇妙地与荒相遇,后者也因此被托付了很多预想之外的麻烦事。

  

  比方说,为他的选修课借书。

  

  酒吞有着很好的头脑,但是学业方面并不十分追求上进,连采购教材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多亏了热心同学茨木他才不至于连考前预习的资料都没得看,偶有万能茨木忘记做的事情,便诡异地落到荒的肩膀上。

  

  从他不似寻常优雅的头发打理手法上看,显然,荒对此颇有微词。反翘的刘海呈现出不自然的弧度,气哼哼地朝天一指——如果不是这位麻烦的远亲,此刻的荒应该正在溪流边的小木屋里愉快地收拾钓具、准备与基普·S·索恩和香鱼共度周末。

  

  ——女朋友?理科男不需要女朋友。他们只需要拿着火腿蛋对着新闻辩论就行了。

  

  荒对着长长的书单在书架间大步流星穿梭时,坏心情如雪花一般持续累积。酒吞撞了大运羡煞旁人,选修上一门全校挂科率第二高的、彼岸花教授的“日本历史文学”,要借的书本垒成摇摇欲坠的小山。

  

  顺便一说,全校挂科率最高的课程正是荒教授的“空间天气学”。

  

  不要在意这些小事。荒拿过那本《一梦庵风流记》,抽出钢笔潇洒地划去名单上的一行,如同他改卷时一样绝情冷酷。只剩下最后一本《风神之门》收藏于图书馆的另一头。

  

  荒怀揣着一堆不断膨胀的愤怒小雪花走入两排书架之间时,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撞见宛如少女漫画一般的场景。在这梦幻般的三秒钟定格里,荒教授的愤怒雪崩得无影无踪,长着翅膀的小天使(奇迹般的是茨木的模样)拿出金色喇叭坐在他肩头吹起仙乐,甚至连背景都仿佛替换成了凡尔赛玫瑰的画风——夸张了。

  

  不过,眼前的年轻人确实抓住了荒的视线,这一点是没有错的。他粉色的刘海下露出细边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侧脸的曲线相当精致,下巴小巧,白皙的脖颈中央有一个凸起的小喉结。

  

  这年轻人身高不高,他努力地踮起脚尖、伸直胳膊才能勉强够到最高一层。从他的衣着风格看来,似乎是周末到图书馆学习的学生。

  

  荒充分发扬了自己一贯的绅士作风,略一皱眉,走到他身旁、礼貌地取下那本书,然后递给了他。后者接过书(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无意间碰触到了彼此的手指),顺势抬起脸,与荒打了个照面。

  

  事实证明图书馆就是历代丘比特的祖传靶场,一群胖乎乎的、小婴儿模样的爱神用书本做掩体,仿佛某位侦探小学生一样朝所有路过的单身适龄人士乱射爱情神箭:不晓得出于幸运还是不幸,荒被正中靶心,稀里糊涂地对眼前的陌生人一见钟情了。

  

  ——哪能是那么漂亮的一对绿色宝钻一样的眼睛呢!

  

  不不,这并不是收集癖发作,只是刚巧他的外形各方面都在荒的好球带而已。荒轻咳一下掩饰他片刻的愣神,同时不动声色地缩回了碰在一起的手指。他恰到好处地注意到,对方凝视自己的目光也有些微妙的呆滞。毫不夸张地说,很多人初次见到荒的真容都会有这样的反应,这就是帅哥理直气壮让人不爽的地方。

  

  “啊,谢谢您。”

  

  绿宝钻眨了眨眼睛,避开了持续时间过久而让人尴尬的对视,视线落在手中的书上。

  

  ——《风神之门》。

  

  荒教授福至心灵地快速瞥了一眼书架,错不了。哪能偏偏是最后一本了呢!拿着叉子的小恶魔酒吞从他的头发中钻了出来,发出“本大爷想要”的声音。

  

  先它一步坐在荒肩头的小天使茨木也立刻附和道:“先来后到!你先答应了挚友的!”

  

  图书馆的书籍借阅正是如此,可以完美套用棒球规则:先拿到手之人能够“触杀”所有后来者,沐浴在艳羡的眼光里得意洋洋地敲上借出章。荒完全可以反悔刚才的绅士举动,若无其事地抽回书本、一边吹口哨一边愉快的完成这项讨厌的任务。

  

  他犹豫了,犹豫了0.5秒左右,然后在绿宝钻把这本书拿进自己怀里的时候静如甘地,美其名曰“不妥协也不合作”。

  

  脑海里的迷你酒吞一巴掌捂住了眼睛,痛心疾首。但荒的注意被绿宝钻那微微发红的耳朵尖吸引住了,对情理的抗议不予理睬。

  

  “不客气。这是本好书,希望你能喜欢它。”沉稳的男声这么说道。

  

  “非常感谢,我会用心研读的。”绿宝钻的声音温柔优雅,带着学生求知的谦恭。

  

  “如果有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荒教授自然而然地给出了回复,作为一名称职的老师,替学生答疑解惑绝对是分内事务,顺着对话进展下去,一切都非常正常。

  

  ——意思是,除了荒并不是日本史老师这一点外,一切都非常正常。

  

  绿宝钻果然抬起了头:“您是老师吗?”

  

  ——荒的确是老师,这一点无可否认,也无需否认,于是他点了头。但相应的,他意识到绿宝钻因为他职业病的一句将自己错认为了日本史老师,心下当即思考着应该如何解释清楚。

  

  “那太好了,我是最近开始研读日本史的,如果能够得到老师的指点,一定非常有帮助。”

  

  这么说着,绿宝钻对荒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子,把垂下的一绺刘海别到耳后、微微一笑。

  

  没有老师愿意辜负学生的期待的——荒为自己找到了满意的解释——为人师表就应当肩负如此重任,十分合理,甚至可以说是为国之大计而做出贡献,思来想去,竟然颇具使命和责任的意味,还兼具挑战性。

  

  于是荒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不理会代表良知的迷你茨木在他耳边愤怒地悲鸣),煞有介事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是荒。”

  

  “荒老师,我叫一目连。”

  

  绿眼睛的青年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他很快便坦然地做出了回应,带着万分诚恳双手握住了荒。

  

  那本《风神之门》从他胳膊肘里滑了出来,喀嗒一声,摔在地上。

  

  * * *

  

  “以上。”

  

  一目连坐在方桌的一边,双臂交叉,神情冷静得仿佛刚才讲述的美妙艳遇中主角不是他自己似的。

  

  方桌的另一边坐着手捧热茶的小鹿男。他把嘴巴张成了O型,思索一番,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你几时开始研读日本史的,我怎么不知道。”

  

  一目连略一忖度:“今天。”

  

  小鹿男瞟了眼睛一捧回来的参考书堆,若有所思地问:“色令智昏?”

  

  “有吗?”

  

  “没有吗?毕竟,你都没有选修这门课啊。”

  

  事实正如小鹿男所言,他,一目连,并非是日本史进修者,甚至连爱好都算不上。在图书馆之行前,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理学生,学习方向是水利。之所以会去图书馆扫荡历史文学方面的书籍,不过是替感冒中的合租室友小鹿男跑腿罢了。机缘巧合因事得福,发生了一些漫画一般的剧情。

  

  ——碰巧是少女漫画而已。

  

  “我被封面震撼了,产生了求知欲。”

  

  小鹿男放下茶杯,双手交握放在桌上,倾身向前,摆出一副严肃的审问面孔。

  

  “我很好奇,你高中的选择课没有学过日本史吗?”

  

  一目连摸了摸下巴,诚实地说:“我认为当代学生应该心怀世界,所以学了世界史。”

  

  “然后你因为这本浮世绘画风的封面而下决心了解日本史了。”

  

  一目连点了点头,接过摆在最显眼位置的《风神之门》煞有介事地说道:“先知己,后知彼。”

  

  当然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没有那位英俊老师出现添了一把火,他一个少情寡趣的理科男才不会燃起浪漫的历史情怀呢。

  

  不过,既然一目连是土生土长的国产青少年,对日本历史一无所知也绝无可能。多亏于ACG产业的普及壮大,如今的他已经能够流利地对小鹿男的提问做出错误回答了。

  

  “我理解你想要和那位色令智昏的先生有共同语言的心态,不过首先,让我看看你的基础如何吧。这本书讲述的是战国时期供职于真田幸村麾下的忍者的故事,你对忍者有什么了解吗?”

  

  “火○忍者。”

  

  “很好,”小鹿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本硬皮笔记本,敬业地装成了社会调查员的样子,“这是个很大的进步,起码我们知道了你对此一无所知。真田幸村你总该认识吧?”

  

  一目连撩了下过长的、遮了半脸的刘海(当他有些紧张时便会这么做),沉吟片刻道:“六文钱?”

  

  “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嘛!”

  

  “需要收集六文钱的任务有些麻烦。”

  

  “这是哪里来的超级马○奥的设定。”

  

  “是战国○双。”

  

  “我收回上上句话。六文钱是武士逝世后过三途川的通关费,象征着视死如归的气节哦。”

  

  “原来如此。”

  

  “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任何会用谷歌的人都可以查到六文钱的来历,你还需要了解幸村的亲友和事迹。”

  

  显然这两样也能够谷歌出结果来,但一目连决定不吐槽其中的逻辑问题。他认真检索脑海中的边边角角寻找这个名字的相关浏览记录,试探地回答:“他有个会说英语的朋友,叫伊达政宗。”

  

  一目连眼看着小鹿男抽动了一下耳朵。

  

  “伊达政宗不会开Pаrty,也不会说英语,更不是他的朋友。我今天的吐槽率如此之高怎么回事,你是坂本吗?”

  

  说着他便又吐槽了一句。

  

  显而易见,对着室友模拟出各种拙劣对话场景无关紧要,但一目连可坚决不想在荒老师面前出糗——绅士又优雅,成熟而多才,要是在这样完美的对象眼皮子底下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就好比阿喀琉斯在阿波罗面前跳踢踏舞一样糟糕。

  

  “我想学好这门课发自真心。”一目连叹了一口气,忧愁地说道。

  

  * * *

  

  一周后。

  

  彼岸花点了一杯Espresso,然后端着它款款入座。翻开laptop装模作样进入办公状态,实际上那副硕大到夸张的墨镜出卖了她——她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斜前桌的两个人,兴致勃勃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这两人正是以“学习探讨日本历史”为由约在咖啡厅见面的荒与一目连。

  

  天知道素来恃才傲物的荒怎么就松开了口,暗示说自己可能会需要一点小小的场外求助。彼岸花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挤兑他的好机会,自然痛快答应。经过前一周的荒教授的诚心讨教,他相关知识没学到多少,倒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个透。

  

  彼岸花觉得着实有趣——一见钟情再正常不过,但是如果主语是荒,那可陡然增加了相当多的可看性。代表着严肃学术的荒教授可以和禁欲画上等号,在所有人的认知中,他绝对不会与“浪漫邂逅”“一见钟情”出现在同一句肯定句中的。

  

  “好在自己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彼岸花这么想过。不然她就应该调动起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侦查力多方打探、细嗅明查,然后巧妙地透露出蛛丝马迹给求知欲旺盛的群众们,必定能够引起轩然大波,想一想煞是激动。

  

  好歹她对同事多年的荒还保留了一咖啡勺的友情。于是,彼岸花出现在了这里,期待着能够目睹荒教授栽跟头的实况。

  

  一目连神情严肃:“真田幸村的人格魅力十分独特,尤其是他后来遇到了与他智慧相当的同伴,虽有纷争,却能共同御敌,令人动容。”

  

  荒也若有所思:“同伴也与西洋有着密切联系,言谈中多有透露。”

  

  “兼容矛盾同心协力,发挥力量守护应当守护之人,值得敬佩。”

  

  “为了信仰而战斗,实为‘婆娑罗’之人。”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彼岸花皱起眉头。她作为一名苛刻的日本史教授,对改编过于离谱的历史向创作固然嗤之以鼻——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以批判为目的玩战国背景的游戏。说什么“婆娑罗”、“西洋”,荒莫非是想用《战国BA○○RA》来搪塞眼前这位学生吗?

  

  要怎么和他解释,毛利元就不会套圈、本多忠胜不会开高达、石田三成也不是锥子头呢(*均为游戏中人物形象的夸张描述)?

  

  ——而且荒教授平时顶着一张《战国○双》明智光秀的脸,现在说居然是《战国BA○○RA》玩家?

  

  彼岸花在墨镜后眯起眼睛,觉得事情有些难以置信。

  

  学生一目连沉吟微笑说:“我也很欣赏明石全登(*大坂七将之一,天主教徒)此人。”

  

  荒游刃有余地端起咖啡杯回答:“后藤基次(*常与幸村意见相左,同在大坂城为丰臣秀赖效命)也足以与幸村相提并论。”

  

  ——怎么回事,为什么故作深沉得如此熟练啊。忘记自己是日本史初心者的人设了吗?

  

  只见那两人你来我往简析浅谈,时而翻出一本文献,时而执笔书写勾画,辩驳附和,眉来眼去,全然不似一周以前的清高模样:“我崇尚理性精神,文学历史之流,不喜欢。”

  

  也许这就是恋爱的力量,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改变自己,迅速地投其所好、攻其所长,如此如此。

  

  所以说自己这个场外求助根本是多余出来被他们羡煞的旁人,除了分一杯冒着可疑粉红泡泡的甜蜜空气之外别无所获。说好的看荒教授马失前蹄呢?不存在的。

  

  彼岸花不顾优雅,一口喝干了咖啡。

  

  然而在她讪笑着离开咖啡厅之时,没想到在此巧遇了自己的学生小鹿男。这孩子心思单纯,直言说是陪合租室友兼同校同学一目连前来约会的,同样是以所谓的“场外求助”的身份。

  

  “这么说来,这位一目连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是的,是环境科学系的。”

  

  “不是日本史系的呀。”

  

  “显然不是您的学生嘛。”

  

  “啊啦……那你可知道他的约会对象是什么人?”

  

  “好像是某大学的日本史教授。”

  

  “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彼岸花开心至极,推了推大号墨镜说道,“他正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不幸的是,他也是个无药可救的理科男呢。”

  

  * * *

  

  没有人注意到在这个和平周末的咖啡厅一隅发生了什么大事,甚至是小心翼翼卖弄(速成的)学问的那两人也不晓得这个插曲。或许在短暂未来的某个时刻他们会顿悟自己为了亲近对方而闹下的乌龙,意识到两个理科男为了这份完美邂逅兜了多大一个圈子,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一目连目送着刚为他们端来第二杯咖啡的服务生以一个潇洒的迈步转入拐角,寻思着这位名为“鬼使黑”的男人声音有些耳熟。

  

  抬头正对上荒蹙着俊秀的眉毛在呷咖啡。不只是不是错觉,荒似乎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咕哝,听起来像是:“Let's Pаrty”*。

  

  ——大概是错觉吧?

  


End.

*其实就是荒连二人彼此为了投其所好而努力补习、最后发现两人原来是同校师生并且都不是对方误认为的历史系学生/老师的闹剧

*Let's party是《战国BASARA》系列中伊达政宗的口头禅,伊达政宗的cv与鬼使黑的cv是同一人

*比起历史,荒连两人其实更应该被称为游戏爱好者



2018-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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